MAGIC

我流ooc

随便写写，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结局

审讯室里灯光打得惨白，刺得卓娅有些精神恍惚，上庭派来的专员们尝试着通过诸如此类的各种手段来让这位特殊的禁闭者开口，不过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场审讯的主导者是谁——她依旧保持着沉默。卓娅并不想理会审讯者抛出的一系列问题，她只是眯着眼睛盯着同样沉默着坐在一旁的MBCC局长，盯着他那颗随着动作小规模晃动的耳坠。切割精巧的晶体在白炽灯下呈现出一种带着炫光的蓝色，那抹绚丽又凌冽的蓝光让她想起了一位故人。于是她说出了今夜第一句话，“局长，MBCC和艾恩的合作进行地怎么样了？”

突如其来的提问打断了滔滔不绝地审讯者，他们将审视的目光转向局长“禁闭者艾恩？她和卓娅有何联系？我想我需要向上峰汇报，对MBCC和禁闭者艾恩的合作项目进行重新评估。我们有理由怀疑禁闭者艾恩推行的项目和军团有所联系，当然如果这一猜测得到证实，我们认为需要FAC对您进行再次审查。”“在审查期间MBCC将不会暂停与艾恩的科研合作，如果你们有什么异议，我想你们可以联系兰利长官。”接着把目光转向卓娅“MBCC与艾恩医生的合作项目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成果，目前实验已有60%左右的概率在完全切除额前叶之前控制死役化。”

卓娅朝着局长点了点头，接着又恢复了沉默，就好像刚刚只是一场错觉，但所有人都不会忘记刚刚的一切，尤其是这群专员们。卓娅清楚这一点，从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起，艾恩就和她绑定在了一起，MBCC的局长或许不会这样想，但FAC那群饥饿的狼狗一定会疯狂地冲上去，网罗一切证据把艾恩和她联系在一起，把艾恩和军团联系在一起。这确实是件有些没品的事情，她本来是不打算这样做的，只是白炽灯的光实在刺眼，引得她想逗逗那群自命不凡的官员还有那位和她一样无所事事地坐在这里的局长。于是她便将饵抛出，给审讯室里的诸位找些事情做。不过她并不担心艾恩会因此受到什么不利的影响，一方面基于她对这位新局长的信任，而另一方面则是基于她和艾恩的关系——就算整个辛迪加的黑帮都误以为彼岸和军团有所勾连，但只要他们查下去就会清楚艾恩最厌恶的人或许就是卓娅。

愤怒与暴力，卓娅想到艾恩对自己的评价，看着沉静地坐在那里的局长，心中感慨MBCC确实更符合艾恩对合作伙伴的要求，因为她也相信，这位新局长或许会给辛迪加逮来新的变革，那怕在一场失败的谈判之后她依旧相信着。这或许是她和艾恩最大的共识了，卓娅百无聊懒得想着。

审讯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直到黎明将至那群专员才兴致缺缺地离开，在挖到猛料的激动过后他们也逐渐明白艾恩或许只是卓娅给出的一个空饵，他们还是对白记实业所掌握的控制遗产的技术更感兴趣。专员们走后局长带着卓娅走出了审讯室，他塞给她一个面包，然后两个人便一起站在MBCC的门口啃面包。他问她想不想去见艾恩的时候，卓娅正在看着月亮发呆。

他说艾恩医生最近除了在实验室做研究之外还在组织MBCC的禁闭者们学习一些医学常识，以备不时之需，如果方便的话也可以你也可以参加进来。或许是今晚的圆月太美了，卓娅很久都没回局长的话，只是在吃完了面包之后随口说了一句不必了。她想她和艾恩确实也没有什么见面或者聊天的必要，毕竟两个人都清楚的知道着对方的行事风格与目标，就像艾恩一开始拒绝军团的邀请时说的那样“你们或许是最合适的，但是我拒绝。”局长听了她的回答颇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喊住即将离开的卓娅扔给她一张夜莺帮艾恩做的禁闭者医疗培训短期班的宣传单。

“擅作主张的小鬼，有这功夫还是去联系兰利让她帮你摆平那群讨厌的苍蝇吧。”卓娅这样说着，却还是把那张宣传单塞进了口袋里。局长并不去点破她刚刚的动作，只是说自己可能最近要陪观星者和卡瓦卡瓦一起去趟砂海，在自己打工赚异方晶的这段时间里，上庭大抵会减少对卓娅的审讯，“最近可供你自由支配的时间会比较多，你自己看着办。”局长说完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暗示卓娅记得看宣传单。

但她并没有利用这个和艾恩缓和关系的机会，在没有苍蝇来叫嚣的这段时间里，卓娅除了每天和赫罗锻炼、偶尔和蔻蔻喝酒吐槽白逸以外，其他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电影和电视——菲非常会看人下菜，在卓娅刚来的那天就为她提供了全套的投影设备。

这种闲适的生活，伴随着局长的归来逐渐消逝。新城的权贵各个都是过河拆桥的好手，异方晶甫一上交，上庭就又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对卓娅等人的调查，在这段明面上的休战期内，他们依旧没有找到身负秘密的白逸，就连在辛迪加对卓娅和艾恩关系的调查都陷入僵局——除了流言之外，他们没有找到任何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两人之间存在联系。但在白逸搜寻无果的情况下，他们决定继续转换方向，开始纠缠艾恩的问题——即使这位铁血医师和白逸比起来只算是一小块肉，可饥饿的猎狗已经失去了耐心。

“哦，我和艾恩的关系，你们没查出来吗？还是你们只能接触到辛迪加最底层的情报贩子？那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他们除了骗人钱财之外，一无是处。”卓娅神色自然地挑衅着FAC神经紧张的专员，就像之前所说，卓娅和艾恩的关系确实干净的要命，“任何有能力打入军团内部的人都应该听说过我和艾恩糟糕的关系，毕竟不常有人敢拒绝我。”

“是的，但我们依旧可以认为军团和彼岸之间的在私下达成了协议，糟糕的表面关系和辛迪加的各色谣言不过是变色龙的保护色。况且现在你们二者都在MBCC的控制下，彼岸已与MBCC达成了合作协议，而你则和MBCC的局长关系匪浅，没人知道你们在黑环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其中或许存在阴谋。”

“哦？”卓娅靠在椅背上，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阴谋？军团只有阳谋。”紧接着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扔给上庭的专员，“我想你们在MBCC里安插的眼线已经告诉了你们我这几天的活动轨迹，也已经告知了你们艾恩医生近期的活动，我们亲爱的局长可是为了缓和我和艾恩的关系亲自送上了这张宣传单。”卓娅耸了耸肩“我只是好奇罢了。”她没再继续说话，又开始坐在那里发呆。

局长依旧坐在那里，耳坠闪着漂亮的蓝光，只是伴随着卓娅的动作，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晦暗难明。等到结束，局长叫住卓娅，提醒她晚上记得去心理咨询室接受常规的心理检查。“希望不会是卡米利安医生。”卓娅随口开了一个玩笑，做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她确实不甚在乎这场常规审查，但是她回想起局长的表情，暗自觉得这次可能有点麻烦。

确实，偶尔看起来神似占星者的局长，这次也同样敏锐地把利刃对向了她始终难以表述的情感世界。这次局长终于坐在了她的正对面。在几个基础问题之后，他合上手中的钢笔，支开MBCC重金聘请的心理咨询师，向她发问“愿意和我谈一下艾恩医生吗？”“没什么可说的吧，局长你应该清楚不论军团和彼岸还是我和艾恩都没有任何合作或是私下的来往。”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卓娅。”他盯着卓娅的眼睛“在引开那群烦人的苍蝇之外，你依旧在逃避艾恩，我想知道你到底在逃避什么？或者说，我想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