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eus/newt】Who has seen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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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Nothing

 

Summary:他想等下一个人上了船,这艘疏浚船马上就会调转船头,但下一秒种Theseus看见一个人趴在已经倾斜的船舷边伸出一只手。他听见有人喊:“Theseus!抓住我!让我拉你上来。”

 

 



 

 

 

也该是出现十七号的时候了,是吧?①

 

 

 

 

拉帕讷

 

 

 

Dear Newt

 

事情到五月十四日时就开始变得糟糕了,在我们前进的途中,后面的工兵营炸毁了桥梁。就像你我所知的那样,前进的军队永远不会炸毁桥。大战爆发之后,情况一度混沌不明,没人清楚之后会发生什么。德军的部队像吸食了鸦片一样,始终精神异常兴奋。Me110整日在附近盘旋,这使我们不得不住进山洞里。幸好我们还有充足的食物,是的,我整日喝香槟吃牛肉,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在战场上。直到最近皇家空军带着他们的喷气式飞机来了,事情才开始出现转机。已经有人开始撤离了,但听起来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我想丘吉尔将军再登一次新的十七号,我和他一样,相信命运是站在大不列颠这边的,所以我并不担心回不到家去。

 

说起来我在我们的营地旁发现了一束紫色的小花——很像你让我看过的科普杂志上的丁香,或许是杜鹃。事实上,我并不是很能分清它们。它很美丽,我想在院子里种上一片,那样等花开的时候庭院就会变得很漂亮。

 

总而言之,这里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都沐浴在晨光里。你在牛津要和同学们搞好关系,皮划艇队的活动不要翘。记住Newt,那对你有好处。

 

                                                                                                   Theseus”

 

现在是五点十刻,外面还在响着德军的轰炸声,轻步兵团第六营的上尉Theseus正趴在洞口旁,趁着阳光笨拙地写着家信。他的十五个部下正窝在房间——其实就是这个大洞穴——的另一端喝着香槟和红酒,腐烂的臭味和一群近一个月没洗澡的士兵散发出来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在狭小的房间里逐渐发酵,逼得所有人都难以呼吸。Theseus的士兵和他不一样,他们没有写家信的工作要做,因此只能整日喝酒作乐。然后等着德国大兵的到来,以发挥他们的作用,守住周边防线。其他人都在海岸边等着登船,Theseus则要带着仅有的几个人和几条来复枪把那群驾着坦克来的德国佬的进攻暂时地拦下来,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真正的英雄从来都不畏惧挑战。Theseus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自己从小就富有的勇气,他并不介意在这个比利时的小镇里为国牺牲,虽然他还是会定期写一些“未达家书”。

 

上尉依旧坚定不移地保持乐观,他相信他们总有一天会和先走的集团军们一起登上回家的船——这当然不只是写在信里为了宽慰自己的弟弟,虽然Theseus很清楚现实没那么简单。不过现在他的士兵在日复一日的枪炮声和人员伤亡中,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他们在喝多了之后总会说自己成了所谓的“弃子”,无论Theseus百般表示“国家不会抛弃我们。”但沉重的气氛还是随着臭味在洞穴里发酵。

 

直到五月三十日赫伯特上校的到来,营地里剩余八个人才算是重新散发了生机。上校精炼简短地说道“我们可以回家了。”这句话说起来很轻松——舌尖轻抵上鄂几次就可以完成——但Theseus清楚他们的难处。他们得悄无声息地经过敌占区,得像只麻雀一样飞过去。

 

Theseus在凌晨时分带着他的部下们和赫伯特上校一起前往敦刻尔克,一路上都是炮弹片和断掉的电话线,他们得轻手轻脚保持决对的冷静和谨慎。撤离过程中下士John被电话线绊住了脚,他越挣扎就缠得越紧,几乎跌倒在地上。Theseus前进了一段时间,发现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John不见了,他急忙扭头去找,在黑暗中隐约有一个人影很小一点在不停地晃动。Theseus掉头跑了回去,尽管赫伯特上校的军令是他们决不能离队,他跑回去棒John拽开缠在一起的绳子,然后对着还在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John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听着John,你需要冷静。”

 

他们都需要保持冷静,只有这样才能安全回家,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最终Theseus还是站到了敦刻尔克的海水里开始漫长的等待,五月份的海水依旧冰冷,初升的太阳并没有给它带来太多的温暖。远处的海水看起来黑乎乎的一片,就像Newt小时候搅来搅去的热巧克力。Theseus在离开营地后便没有再吃一星半点儿的东西,海水泡的他晕乎乎的,脑子里只有Newt和他手里的热巧克力。

 

 

 

 

 

伦敦

 



窝在家里休病假的Newt刚从被窝里出来,就被邻居Tina急促的敲门声折腾的跑了出去,连衣领都没来得及放下。“Newt你会开船对吗?”Tina带着一种公职人员特有的急促语气询问着。“是,怎么了?”Newt还没来得及消化好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我们需要你,到希尔内斯去。”

 

于是Newt掂着自己的皮箱——里面有两件短袖和一本林奈的书——跑到了希尔内斯,Tina把它交给了西佛酒店的经理Tom,告诉他要到敦刻尔克去,去把等待撤退的英国远征军接回来。Newt对这个消息产生了一种特殊的热情——就想有机会看到叶脩②的侧面一样——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去向Theseus证明自己已经足够成熟去决定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整日听到“记住Newt......”

 

他和Tom开着“弗吉尼亚号”——一艘还没来及涂上战舰的灰色的疏浚船——上路了。起初这项工作难度并不算太大,英吉利海峡这几天如有神助般的风平浪静,以至于Newt甚至有时间看两眼海面风光,不过那本林奈的书倒是完全派不上用场了。等Newt和他的弗吉尼亚号开始有那么一点点靠近敦刻尔克,麻烦便来了。

 

一开始,Newt站在甲板上看《每日电讯报》里附录的地图帮Tom指引到敦刻尔克去的路线,他突然听到有其他的——并不属于弗吉尼亚号——轰鸣声。一抬头,Newt看到一只“费斯勒大鹳鸟”③在他们头顶盘旋,他立马往驾驶室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对Tom喊,“麻烦来了,头上有只大鹳鸟,Theseus告诉我大鹳鸟来之后......”

 

现在的情况不必Newt继续介绍了,德军的轰炸机已经靠近弗吉尼亚号并投放了炸弹,幸亏Tom足够冷静——在成为西佛酒店经理之前他服役于皇家海军,直到一战结束。尽管Tom在紧要关头判断对了方向,调整了船只的方向,弗吉尼亚号还是失去了左侧的引擎。不过,弗吉尼亚号是艘双引擎船。Tom笑着——这一系列意外并没有给这位退伍老兵带来一点颓意——对一脸担忧的Newt说,“我们都是身经百战”(弗吉尼亚号确实经历过无数次疏浚作业)

 

Newt挣扎着从甲板上爬起来,他看着不远处浓重的黑烟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对敦刻尔克换个定义,他不是露出侧面的叶脩,而是盘踞在路口的黑曼巴,危险而又美丽。Newt从布满灰尘的口袋里掏出怀表——那是Theseus送给他的圣诞礼物,在他考入牛津那年,慷慨的哥哥把百货店里最珍贵的怀表买下来给他。金色的指针已经跳动到四时二十五刻,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得小心翼翼地依靠着最后的引擎,前往敦刻尔克。

 

Newt把怀表塞回口袋里,看着辽阔的海面真诚的祈祷,“天主保佑,我和Theseus能再次相见。”做完这一切他便又片刻不停地跑回去帮Tom先生了。

 

 

 

 

 

敦刻尔克

 

Theseus已经浸泡在水中很长一段时间了,寒冷和饥饿让他神志模糊起来,浸了水的作战服就像是灌了水泥一样,夹克和军靴如同钉子一样把他牢牢钉在原地。Theseus觉得自己就像从高山——像阿尔卑斯山那样的高山——顶峰往下跳,身体不受控制,灵魂加速下坠,他只能竭尽全力地再多坚持一会,再多坚持一会。

 

终于在他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时,海滩上开始骚动起来,人们在海平面上看到了小黑点,渐渐地它变成了一只船的形状。尽管锈迹斑斑的烟囱昭示着这是一艘来自蒂尔伯里疏浚公司的疏浚船,但人们已经不在乎了,一艘船就够让他们高兴好久了。

 

但Theseus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移动了。他每想往前走一步,海水都会更加强硬的把他打回去,Theseus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失去了控制,一直坚信自己能回家的上尉第一次感到了绝望。他看着士兵们一个个登上船,每一个人上去,Theseus就会觉得自己离家远了一步。他想等下一个人上了船,这艘疏浚船马上就会调转船头,但下一秒种Theseus看见一个人趴在已经倾斜的船舷边伸出一只手。他听见有人喊:“Theseus!抓住我!让我拉你上来。

 

“Newt?”混沌中的Theseus好像看见Newt站在球场的另一端小心翼翼地把球扔给他,然后一溜烟跑到妈妈的花园里看蚯蚓。他好像看见六岁的Newt站在他身旁拉着他的手往地图上指说,“Bro,长大了我们一起去这儿。”Theseus把另一只手抬起来摸着弟弟的脑袋说“好”。

 

Theseus一点点地伸起胳膊,在多次失败后总算拉上了那只手,他被拽上了弗吉尼亚号,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狠狠地倒在甲板上。Theseus在混沌中感到有水滋润着干瘪的嘴唇然后是黏膜.......Newt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想一刻不离地待在Theseus身边照顾他,他看起来糟糕透了。但Newt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过度超载的弗吉尼亚号已经开始向左侧倾斜了,Newt得和Tom一起保住他们的船。

 

海上的夜晚即使在五月也依旧带这些冷意,但Newt现在出了一身的汗,把好弗吉尼亚号的舵并不容易,但Newt现在有更大的决心去做好这一切,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的哥哥。哪怕竭尽全力也毫不在乎。

 

甲板上的Theseus逐渐恢复了意识,Newt在他身旁放了淡盐水和牛肉罐头。他一点点的起身,慢慢地往驾驶舱走,他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做的。但他一靠近就凭借鹰隼般的视力看到了一身土的Newt,正竭力把这舵。“Newt?”正在把舵的Newt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打了个颤——没人知道究竟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但他还是没有回头,只是颇为艰难的用Theseus式的语气强硬回复“听着Theseus,你需要休息,这对你有好处。”话一落地,Newt就变得心虚起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一直发情期的雄性动物斗争欲爆棚,以至于一时间被激素冲昏了头脑。意识到这一点的Newt很快红透了脸颊,连脸上的雀斑都变淡了。

 

还好Theseus没有处在“发情期”,他回到了甲板继续躺在原来的位置上发呆。手里还放着牛肉罐头,事实上,他已经吃了半个月的牛肉罐头了。就像小时候父母不在家,他和Newt不得不吃了两周的意面,单调重复的味道持续太久就不再成为味道了,Theseus记得两个星期后Newt是如何偷偷溜到邻居Tina家蹭吃的。他不大愿意回家,以至于Theseus去领他的时候,小家伙还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Newt早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但Theseus依旧记忆如新,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打那天后,Theseus就发誓不会再让Newt因为自己再受一点伤害了。他并不想让Newt冒任何风险,虽然他清楚弟弟和自己一样勇敢,甚至更甚于自己。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弟弟长大了,可以开着船来接落魄的哥哥回家了。

 


 

 

 

英吉利海峡

 

 

 

突然间,弗吉尼亚号笨拙的摇晃起来,烈焰从船舷处开始攀升。“S艇!④”手里拿着牛肉罐头的Theseus突然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麻烦。谢天谢地,刚刚的鱼雷只是从船舷旁扫过。Theseus朝来检查情况的Newt喊“是S艇,他们刚刚发射了鱼雷。”话音刚落,弗吉尼亚号就发出一声巨响和炫目的光——第二颗鱼雷打中了前锅炉房——下一秒钟弗吉尼亚号就一分为二了。

 

Theseus被巨大的热浪掀翻然后拍进了海里,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浑身发痛,海水一股脑的涌来让他无法呼吸。Theseus在海水里慢慢的下沉,他失去了斗争的意识和能力,一点点地平静的走向安宁和静默。突然一个硬质物体撞到了Theseus的头,是那盒牛肉罐头。

 

“Newt!”沉溺于危险的梦境中的Theseus找到了突破壁垒的方法。他得把自己的弟弟安然无恙的带回去。Theseus咬着牙强忍着剧痛翻过身,开始在海水里游动——夹克和军靴依旧陈的要命,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脱掉他们了。Theseus转身朝燃烧着的弗吉尼亚号游去,它染红了一整片夜空。在前进的路上,不断有尸体朝他飘来,他从他们旁边游过,悲痛却又带这些侥幸。那些人曾和他日夜相处朝夕相伴,但他们里面并没有Newt。

 

Theseus已经无法再离弗吉尼亚号再进一步了,他好容易挤压出的一点生命力也已经消耗殆尽了,但他还是没找到Newt。Theseus一点点地剥离自己的力气,他想起小时候去火车站。人流冲散了他和Newt,意识到这一点的哥哥扔下了手里的箱子疯狂的往回跑。和全世界逆流而上,他从一张张陌生的脸前跑过,每跑一步都是焦急的,但每一个下一步都是充满希望的。Theseus相信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找到Newt。

 

但现在不一样了,绝望真正如洪水般向他涌来。Theseus逐渐向海底坠落,坠落进无穷的黑暗里。

 

突然一条来复枪出现在了他面前,紧接着Theseus听到熟悉的声音“Theseus,抓住我!”Newt在来复枪的那头,浑身湿漉漉的,海水还在不断地往下滴。

 

 

 

伦敦

 

Theseus和Newt站在地铁车厢里,身上还散发着奇特的味道。他们两个人看上去落魄之至,Newt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充满了泥巴,至于Theseus,他已经很难看出是哪个雄姿英发的轻步兵上尉了。伦敦人民将这群远征军称为英雄,给予他们极大地热情欢迎。但是现在,在不通风的地铁了,他们还是更为执法的选择留给两位英雄独自叙旧的时间——他们都自动地移到了车厢的另一端。

 

Newt和Theseus终于有时间和心思去好好谈一谈了,在哥哥的注视下弟弟的雀斑又一次变淡了起来,Newt吞吞吐吐地说到“Theseus,这件事他其实没那么坏,他教会我......”“不,Newt,我只是在想该如何称赞你的勇敢。

 

“就像一只蜜獾⑤?”Newt刷得一下抬起头看着Theseus,眼睛里满是激动。‘这是我人生中最光荣的时刻’Newt如是想着。

 

“蜜獾,这是个好比喻,我想是的,不过......不过,Newt你比他们更聪明”Theseus看着自己一脸激动的弟弟无奈的笑了起来。

 

......

 

等Newt和Theseus痛过繁忙的公共交通赶回家已经离他们沿着泰晤士河回到伦敦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两个筋疲力竭的人站在家门口陷入了一场新的风暴。“Newt你带钥匙了吗?”“哦,它就在......不......他可能已经在英吉利海峡里了”Newt在口袋里四处翻动却总是找不到那个小小的黄铜片。

 

“看来我们需要麻烦锁匠先生了,不过,Newt我想在此时我们忘了些什么”

 

A HUG

 

Newt走上前一把抱住了Theseus,他们落魄之至,就像两个流浪汉,但他们都是彼此心中的“英雄”,从未曾远离。

 

 

 

Who has seen the wind

Nether I nor you

But when the leaves hang trembling

The wind is passing through

 

 

 

END

 

 

 

①来自丘吉尔

②脩字应加上虫字旁,一种拟态动物,伪装水平出色只有在看到侧面时会看到明显破绽。意指Newt认为这是个改变现状的好机会

③德军侦察机

④德军潜艇

一种掌控非洲政局变幻的动物 一种獾,生性勇猛

 

参考资料

《敦刻尔克》


 @亦辰。 

写的很粗糙,历史性错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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